著名作曲家王立平說過:“我很幸運。有一首歌被聽到是幸福;有一首歌被記住,是更大的幸福;有幾首歌被記住,是莫大的幸福!逼鋵,王立平被記住的歌和曲又何止幾首呢,《潛海姑娘》、《牧羊曲》、《太行頌》、《駝鈴》、《在太陽島上》、《說聊齋》、《大海啊,故鄉(xiāng)》、《枉凝眉》、《葬花吟》等一批膾炙人口的歌曲被大家永遠地記在心里。
《夢系紅樓——王立平經(jīng)典作品大型音樂會》將于5月3日在寧波音樂廳上演,演出前,筆者有幸隨王立平老師、張列指揮和歌唱家吳碧霞工作了一天。
偶然的機會讓我去寫了《太陽島上》——王立平侃侃而談,當時時間很緊,沒有樂隊,只有電子琴、吉它來伴奏。后來有的人去了太陽島,回來說:你騙了我們,太陽島沒有唱的那么好,那里一地冰棍紙,沒你說的那樣漂亮。我說你們上了太陽島,我還沒上太陽島呢。這是一首好歌,可是作者沒有深入生活,這是不是違背了毛主席所說的:生活在先,創(chuàng)作在后?恰恰相反,不是的。實際上《在太陽島上》這首歌我并不是寫太陽島,我是借著太陽島的名字和地方,來抒發(fā)我們這代人對生活的希望、憧憬,對自己理想的追求和向往:帶著真摯的愛情,帶著美好的理想,我們來到了太陽島上。幸福的生活靠勞動創(chuàng)造,幸福的花兒靠汗水澆,獻出你智慧和力量,明天會更美好。實際上有人見了生活并沒有體驗。體驗生活要用心去領(lǐng)會,去積累。藝術(shù)不僅僅是才華、機遇和用技巧,而是來自真情。這真情來自生活,來自對生活深刻的感受。
王立平接著說,我寫第一部故事片的插曲是《帶手銬的旅客》的主題曲。當時電子琴、吉它很流行。劇組跟我說:“一定要寫好,只能成功,不能成仁。寫好了整個電影界的門都對你打開了,寫不好也不是關(guān)上,只是再寫就難了。”可是我一看本子就茫然了,主人公劉杰是一個工農(nóng)干部,帶著對人民的感情同敵人斗爭。有人說他跟《追捕》里的“杜丘”一樣,寫一個“啦呀啦”就行了。趕時髦用流行的唱法最好,帶點搖滾。但是這個人物、題材不能那樣。主人公在人生關(guān)鍵時刻,放棄自己,想的是國家、民族和至死不渝的理想。如果玩鬧一下,你理想你的,我玩鬧我的,就褻瀆了主人公。當時興不要講革命、國家、人民,講點愛情啊、花啊、草啊,不要用二胡等土東西,來點電子琴、電吉它等洋調(diào)?墒沁@一切對《駝鈴》都不合適,要符合這個人物,就要用點民族調(diào),需要用點二胡之類民族樂器。但這樣的話很可能走不紅。這首詞融進了我個人的感情。在“文革”中有多少家庭、有多少次的分別。我父親被逼死了,我母親被送回農(nóng)村老家,我也被送進了農(nóng)場。一個溫暖的家,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耙粯臃謩e兩樣情”,這種感情我是深有體會的!澳瑹o語兩眼淚”,不愿講的話,那個年代人們都有深深的傷痕。為什么今天還有那么多人喜歡這首歌,不是這首歌多美妙,而是她真摯的感情使人們找到一種共鳴。后來電臺邀我做一個專題節(jié)目,說《駝鈴》和《牡丹之歌》是聽眾點播最多的歌,我當時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我低估了普通群眾對藝術(shù)的欣賞能力,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件事對我的教育很深刻,在創(chuàng)造過程中不能追趕潮流,也不能貪圖出風頭。創(chuàng)造也像做人做事一樣,誠誠實實、認認真真地去做,只要你辛勤地耕耘,會有一個豐碩的秋天。
在談到創(chuàng)作《少林寺》歌曲時,王立平說,河南的同志讓我寫有河南味的插曲,寫完后河南同志說行?蛇^了一天,我找導演說《牧羊曲》想改改,導演說誰說不好,干嗎重寫?我想,中國的戲劇形成也就四百多年,而《少林寺》的故事是一千多年前唐朝的,豫劇還不知道在哪呢?創(chuàng)作必須符合劇情,讓人們看到歷史是那么回事,同時又得符合現(xiàn)在,讓今天的人能接受。所以我又重寫了《牧羊曲》,這是一個非常艱苦的選擇,要有一種勇氣,需要一種遠見。
在創(chuàng)作《大海在呼喚》的主題歌時,劇組原來要求我寫愛海洋的歌,不要聽出來是哪國的歌,就是海員們傳唱的歌。我想來想去,還是寫人對海洋的一種愛,從頭到尾沒有一個愛字,但是說來說去都滲透了一個愛字。愛大海,愛母親,愛生活,愛祖國。這種愛“走遍天涯海角總在我身旁”,即使“海風吹海浪涌,隨我漂流四方”,我也始終沒有忘記,“就象媽媽一樣,總在我的身旁”,這是對祖國、對信念自始至終的一種真摯的愛。去年我去臺灣訪問演出,臺灣1500所小學舉行歌詠比賽,必唱的一首歌就是《大海啊,故鄉(xiāng)》。我很感動,在臺灣每一個孩子都會唱這首歌。每個熱愛母親、熱愛祖國的中國人都會在這里找到真摯的感情。音樂有一種很強的凝聚力,她可以跨越空間,跨越平常生活中難以跨越的距離。
就說《紅樓夢》的音樂創(chuàng)作吧,人物、性格、服裝、劇情等都有據(jù)可查,唯獨音樂只能是無中生有。當時有人建議象香港的古裝片那樣用電吉它,按流行歌曲來寫,聽著好聽就行,這倒也是個簡便之法?墒俏乙幌,這是中國的名著,沒有歷史的感覺怎么行?但片子是80年代拍的,沒有今天的時代特點也不行?要符合紅學家對《紅樓夢》的理解,要寫的深刻。我面對的觀眾從5歲到80多歲,從高級知識分子到斗大的字不識幾升的人,想來想去我概括為八個字:“滿腔惆悵,無限感慨”,這感慨既是曹雪芹的,又是曹雪芹筆下許許多多不同命運的人物的,也是今天把他搬上屏幕的意圖,最終決定把它寫成“十三不靠”,創(chuàng)造一種只能適合紅樓夢的“音樂方言”。僅《枉凝眉》就寫了一年二個月,《葬花吟》寫了一年零九個月。
其布厄,是傈僳族彈撥弦鳴樂器。傈僳語“其”是弦子,“布厄”為傈果,意即圓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