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演拉凱萊·斯坦尼西
面對這一中國觀眾并不熟悉的歌劇,國家大劇院請來了意大利著名導演皮耶·阿里,請來了意大利著名女高音歌唱家拉凱萊·斯坦尼西,為的是打造一版經(jīng)典的《諾爾瑪》。
在國家大劇院過去演出的歌劇中,從羅西尼到多尼采蒂,從威爾第到普契尼,從莫扎特到瓦格納,從卡門到霍夫曼的故事,涉獵過意大利、德國、奧地利、法國、俄羅斯等多個國家的古典名劇,但貝里尼的歌劇《諾爾瑪》是中國觀眾并不熟悉卻又十分經(jīng)典的歌劇。9月11日,這部被認為是純正的意大利美聲唱法的歌劇將首次登上國家大劇院的舞臺,而貝里尼的名字也會被中國觀眾所熟知。面對這一中國觀眾并不熟悉的歌劇,國家大劇院請來了意大利著名導演皮耶·阿里,請來了意大利著名女高音歌唱家拉凱萊·斯坦尼西,為的是打造一版經(jīng)典的《諾爾瑪》。
貝里尼是誰?
北京觀眾熟悉羅西尼是在他的《塞維利亞的理發(fā)師》和《灰姑娘》等歡快的音樂中,熟悉多尼采蒂則是在《愛之甘醇》的年輕人的鄉(xiāng)村生活中。而對于與這兩位作曲家齊名的文森佐·貝里尼卻了解較少。其實,相對于羅西尼、多尼采蒂,貝里尼的作品更能稱為“純正的意大利美聲唱法的歌劇”。這樣說,是因為他的歌劇富含浪漫主義特色,尤以旋律的清麗婉暢著稱。其中,以《諾爾瑪》最為聞名。
在貝里尼的歌劇作品中,最為出名的是《諾爾瑪》、《清教徒》和《夢游女》。這三部歌劇中,貝里尼都給女主角設(shè)計了重要的唱段,以體現(xiàn)意大利美聲唱法的全面技巧!吨Z爾瑪》中的“圣潔的女神”,《清教徒》中的“他那溫柔的聲音”和《夢游女》中“滿園鮮花凋零”是古典歌劇女高音詠嘆調(diào)中的經(jīng)典。而《諾爾瑪》的“圣潔的女神”則以高難度的演唱成為優(yōu)秀女高音的試金石,唱腔優(yōu)美動人,不僅需要純情的歌聲,也需要花腔的靈巧。
貝里尼1801年11月3日生于西西里島卡塔尼亞,早年在那不勒斯音樂學院學習,畢業(yè)后即從事音樂創(chuàng)作,以歌劇《阿代爾松與薩爾維娜》和《比安卡與費爾南多》初露頭角。1827年寫的《海盜》在米蘭拉斯卡拉歌劇院上演,獲得成功。此后他創(chuàng)作了多部歌劇,先后在米蘭、帕爾馬、威尼斯等地上演。1833年,貝里尼訪問倫敦、巴黎,為巴黎的意大利歌劇院寫了歌劇《清教徒》,贏得世界聲譽。貝里尼的音樂帶有浪漫主義的夢幻意境。他的所謂“貝里尼式的聲樂旋律”,即是在低聲部分解和弦的伴奏襯托下,聲樂旋律由寬廣悠長的音調(diào)開始,逐漸形成高潮,然后又回到寬廣悠長的音調(diào)上,形成拱形線條。這種獨特的旋律長于表達溫柔、憂郁、悲哀的感情,蘊藏著一種內(nèi)在的動力,有著特殊的藝術(shù)魅力,感人至深。
《諾爾瑪》講什么?
歌劇《諾爾瑪》的故事發(fā)生在高盧對抗羅馬征服者的背景下。羅馬軍事力量龐大,高盧凱爾特人單憑軍隊布陣難以與其抗衡,而森林為他們設(shè)置埋伏提供了有利地形,打亂了羅馬人的戰(zhàn)斗策略,羅馬軍隊無法依循緊密隊形,大大削弱了戰(zhàn)斗力,很容易遭到凱爾特人突襲。導演皮耶·阿里告訴北京青年報記者:“《諾爾瑪》的象征靈感正來源于這樣的歷史背景:森林與凱爾特軍隊將通過最基本的形式演繹,并會強烈地引發(fā)聯(lián)想:粗壯的樹枝縱橫交錯,一塊巨大盾牌好似隱藏其中。如果說粗壯的樹枝能夠使人聯(lián)想到伊敏斯爾寺院的圣橡樹,使人感覺仿佛有一棵看不到的橡樹矗立在舞臺上,那么這塊大盾牌則通過雕刻般的美感,不僅象征了凱爾特的軍事力量,更揭示了凱爾特的文明高度和崇敬神圣事物的價值觀,盾牌的紋樣裝飾來源于凱爾特藝術(shù)中一件珍稀古董!
皮耶·阿里是學建筑出身的導演,才華橫溢,在三十余年的藝術(shù)生涯中風格獨樹一幟,曾以新銳的先鋒派舞臺表達受到歐洲觀眾歡迎。本次,他也是身兼導演和舞美設(shè)計。皮耶·阿里告訴北青報記者:“《諾爾瑪》向我們展示了一個戰(zhàn)亂不斷的環(huán)境。在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之際,凱爾特人的女祭司諾爾瑪終止了戰(zhàn)爭,她在這樣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她愛上了敵方的指揮官波利翁,并生下了兩個孩子,背叛了自己的人民。不料波利翁又愛上了更為年輕的女祭司阿達爾吉薩,并打算與她一同逃回羅馬,這令高貴的諾爾瑪陷入了愧于信仰、失去愛情的雙重痛苦之中,最終她做出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抉擇。諾爾瑪?shù)墓娦蜗蟠碇^對嚴格以及堅實的力量,而諾爾瑪?shù)膫人形象則是一位因內(nèi)心劇烈掙扎而飽受折磨的母親,同時又能以堅決的意志抑制住內(nèi)心的痛苦。唯有母愛使諾爾瑪變得軟弱,但這并不影響諾爾瑪悲劇女英雄的形象。正因如此,我在設(shè)計諾爾瑪?shù)木铀鶗r,超越了純粹的日常性,采取了象征的表現(xiàn)方式。舞臺上的居所是圓形的,這不僅使人聯(lián)想起盾牌的形狀,進而聯(lián)想到即將發(fā)生在諾爾瑪身上的戰(zhàn)爭;另一方面,我認為圓形也象征著一面映射無意識的巨大鏡子,暗示‘先知’諾爾瑪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悲劇,即火焰、戰(zhàn)爭以及弒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