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大師】圓舞曲之王-小約翰·施特勞斯
錄入時間:2009/6/17 16:18:00 來 源:小蝌蚪音樂學習網(wǎng) [音樂考級]
小約翰·施特勞斯(Johann Strauss,1825-1899):圓舞曲之父老約翰·施特勞斯的兒子,他的兩位弟弟約瑟夫·施特勞斯和愛德華·施特勞斯也是著名的音樂家。不過小約翰是整個家族中成就最大,名望最高的一位。并為19世紀維也納圓舞曲的流行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圓舞曲之王”的稱號是由于他把華爾茲這種原本只屬于農(nóng)民的舞曲形式提升為了哈布斯堡宮廷中的一項高尚的娛樂形式。此外他的作品的藝術(shù)成就大大超越了他的前輩們(例如約瑟夫·蘭納和老約翰·施特勞斯),也更為人所熟知。他是奧地利著名的作曲家、指揮家、小提琴家、施特勞斯家族的杰出代表;出生在風行跳舞的維也納一個音樂世家家庭,與父親同名。1844年組成自己的樂隊,演奏本人和父親的作品。1855-1865年應邀在圣彼得堡指揮夏季音樂會達十年1863-1870年任皇室宮廷舞會指揮。后又從事輕歌劇的創(chuàng)作。
其創(chuàng)作以《藍色多瑙河》《維也納森林的故事》《藝術(shù)家的生活》《春之聲》和《安娜波爾卡》等一百二十余首維也納圓舞曲著稱,被后人冠以“圓舞曲之王”的頭銜。他曾帶領樂隊訪問歐洲各國,使維也納圓舞曲風靡全歐洲。他的圓舞曲獨具特色,旋律酣暢,柔美動聽,節(jié)奏自由,生機盎然,是每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主要曲目。他還作有《雷鳴電閃波爾卡》等一百二十多首源自捷克的波爾卡舞曲及幾十首其他舞曲。1870年起創(chuàng)作了《蝙蝠》《羅馬狂歡節(jié)》《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吉卜賽男爵》等十六部輕歌劇,對于歐洲輕歌劇的發(fā)展有著相當深遠的影響。
生平和經(jīng)歷
早在6歲的時候,小施特勞斯就在家里的鋼琴上彈奏出他自己構(gòu)思的圓舞曲。
兒子的音樂才能使得施特勞斯感到大為不安,他禁絕了孩子一切的音樂活動?墒前材葏s為孩子在音樂上的早熟而感到驕傲,她悄悄地記下了孩子的處女作。也許從那一天起,她就開始在設想一個向她丈夫報復的計劃了。她從菲薄的家庭生活費中省出錢來請教師,給兒子上音樂課,指望小約翰有朝一日能向他父親挑戰(zhàn)。
小施特勞斯進入音樂界一事,他父親并非感到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好多年前,老施特勞斯偶爾回家,看到兒子正在練習小提琴,竟蠻橫地用鞭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從那以后,老施特勞斯就一直對兒子忌疑重重,深感煩惱。他讓他的經(jīng)紀人赫希傳言警告維也納城內(nèi)各大舞廳,倘若有誰接受小施特勞斯在彼處演出的話,那么圓舞曲之王本人就將從那家舞廳絕跡。小施特勞斯被各大舞廳拒之于門外,只好到城郊的一家咖啡館的花園里去舉行露天音樂會。
好事者將小施特勞斯樂隊排練的消息傳給了他的父親。盛怒之下,老施特勞斯宣布在那同一天晚上他也將舉行一場音樂會。但到后來,他得知自己的音樂會票在黑市上還不如他兒子那邊的票吃香,則又取消了舉行音樂會的計劃。老施特勞斯狂怒不已,終于病倒了。
忠心的赫希深為圓舞曲之王的健康擔憂,居然想出了一個富有戲劇性的計劃。
他組織了一些人準備去小施特勞斯的音樂會搗亂。
演出的那天到了。人們早早地出城,向郊外的咖啡館蜂擁而去。一大群沒有買到票的人聚集在場外,急不可待地吵著要擠進去,以致地方當局只得出動騎警把咖啡館圍了起來。在花園后邊的拱廊里,坐著安娜·施特勞斯,她似乎是在為兒子祈禱。
和他父親在巴黎的首場音樂會一樣,小施特勞斯這天的第一個節(jié)目也是法國作曲家奧柏的一首歌劇序曲,這似乎是遵循一種家庭的傳統(tǒng)。小約翰并沒有為聽眾稀稀落落的掌聲而感到沮喪,他知道人們來這里是將他當做一位作曲家而和他父親相比較的。
接下來演奏的是他創(chuàng)作的一支圓舞曲——“母親的心”,這是小施特勞斯獻給他媽媽的一曲頌歌。美妙的樂曲使得聽眾欣喜若狂,壓倒會場的掌聲淹沒了赫希那一伙人的噓聲。人們爬上椅子,揮舞著帽子、披巾、手絹,掌聲、喝彩聲經(jīng)久不息。而另一支圓舞曲“理性的詩篇”,在如癡似醉的聽眾們一再要求之下,竟然反復演奏了十幾次之多,這真是亙古未有的事。
使幫手們困惑不解的是,連赫希也興高采烈地鼓掌歡呼起來了。誠然,赫希是老施特勞斯的朋友,而且還與之有著經(jīng)濟上的利害關系,但是他更忠實于音樂藝術(shù),對于任何真正的藝術(shù)家,他不能不表示衷心的歡迎。
最后,在成功的喜悅之中,小施特勞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地示意,請大家安靜下來,樂隊重又奏起柔和的樂章。當輕柔的樂聲在夜空中回蕩時,聽眾們面面相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不是老施特勞斯最負盛名的那首圓舞曲“萊茵河畔的迷人歌聲”嗎?在這首樂曲的抒情部分,小施特勞斯又加入了這么一種柔情蜜意……隨著樂曲的展開,聽眾逐漸明白了這段插曲的深意。小施特勞斯演奏他父親的這部作品不僅是作為子女對父輩的敬意,也是作為一種祈求,請求他父親的寬恕。這使聽眾們不由得熱淚盈眶,甚至男人也不例外。
在動蕩的歲月里1848年3月,維也納爆發(fā)了革命。與整個城市一樣,施特勞斯家也分成了兩派。老施特勞斯站在保皇黨一邊,小施特勞斯則站到了起義者一邊。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們父子倆誰也沒有什么堅定的政治信念。父親成了保皇黨不過是因為過去常在御前演出;而他兒子的立場不過是出于對他一些朋友的同情,這些年輕人只是希望趕走獨攬大權(quán)的首相梅特涅,而讓哈普斯堡王朝回來實行憲政。
在那些動亂的日子里,父子倆都掛上了軍樂團作曲家兼指揮的職銜。為了鼓舞保皇黨分子的士氣,老施特勞斯寫了好些輕快的軍隊進行曲,其中最著名的是“拉德茨基進行曲”。但是小施特勞斯的作品則賦有革命的標題,如“自由進行曲”、“學生進行曲”、“街壘之歌”等等。
維也納的起義最終失敗了。但富有戲劇性的是,小施特勞斯受到了人民的歡迎;而老施特勞斯卻就此一蹶不振了,很多人對他支持;庶h表示憤慨。在絕望中,老施特勞斯帶著他的樂團離開了維也納,去尋找昔日公眾對他的那種崇拜?墒,這一希望也成了泡影。在布拉格、慕尼黑、海德堡,到處都遭到了人們的反對,甚至還收到威脅和責罵他的信件。
他重返維也納的時候,政治氣氛已經(jīng)大大緩和了。人們對老施特勞斯已不再懷恨。他的音樂會依然受到人們的歡迎。但是老施特勞斯卻時常顯得心煩意亂、茫然若失。在這以后幾個月里,他一直是郁郁寡歡,離群索居,他那種致力于音樂事業(yè)的堅韌、熱情、活力,那種迷人的靈感、生氣,似乎一下都消失了。
他對兒子的態(tài)度也變了。雖然他和兒子以及他合法的家庭依然沒有接觸,但是怨恨已經(jīng)消失。他甚至暗暗為自己兒子在音樂上的成就而感到驕傲,渴望同兒子握手言歡,但他那倔強自尊的秉性卻使他無法做到這一點。
1849年9月25日,老施特勞斯被猩紅熱奪去了生命。當他兒子聞訊趕來時,卻發(fā)現(xiàn)父親赤裸的尸體已從一張空無一物的光床上掉到了地板上。箱柜抽屜均被洗劫一空,艾米麗已把所有能拿走的東西——甚至連死者身上穿著的睡衣和床上的被褥——全部席卷而去。
兩天以后,老施特勞斯的靈柩被抬到了莊嚴的圣斯蒂芬大教堂。整個維也納有十萬人來為他送葬,各處鐘樓上幾百口大鐘齊鳴,哀聲在空中不住地回蕩。在送喪的最后一程,施特勞斯樂團的成員們把他的靈柩從四匹黑馬牽引的靈車上移下來,抬上肩膀,一直送到卡倫堡多勃林教堂的墓地。當年,作為一個立志要成為音樂家的少年,他從書籍裝訂作坊逃到此地,就是躺在這一片芳草如茵的山坡地上。
“藍色的多瑙河”1862年8月27日,小施特勞斯同年長10歲的歌唱家吉蒂結(jié)了婚;楹螅∈┨貏谒惯^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只有少數(shù)幾個密友偶爾造訪,他招待客人的方式則是大家一起安靜地打上一盤臺球。妻子的財富使他得以從日常的演出中完全解脫出來,悉心致力于作曲。
在世界上所有的圓舞曲里,“藍色的多瑙河”可以說是最有代表性的杰作。小施特勞斯創(chuàng)作這首世界名曲的靈感來自于一篇描寫愛情的詩歌,其中有一句“多瑙河,美麗的藍色多瑙河”。詩句那流暢的音節(jié)使他受到了強烈的感染。當時,小施特勞斯正在為維也納男聲合唱團創(chuàng)作一首聲樂曲,他就將“藍色的多瑙河”作為那首男聲合唱曲的標題,而且把它化入了樂曲的序奏之中,使人們在樂曲一開始就能聯(lián)想起這條汩汩奔流的大河。說來奇怪,這部日后成為維也納音樂標志的不朽名作,在初次與聽眾見面時,卻被認為是小施特勞斯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敗筆。聽到演出失敗的消息,小施特勞斯倒一點也不在乎,當時,他只是咕噥了一句:“嗯,那就讓它見鬼去吧!币皇切∈┨貏谒乖谶@之后不久,應邀赴巴黎參加國際博覽會,那么“藍色的多瑙河”很可能就會湮沒在他為數(shù)眾多的樂稿之中而被人遺忘了。
在巴黎,開辦不久的《費加羅報》要為小施特勞斯做廣告,有個編輯建議說,一支巴黎人未曾聽到過的新曲肯定能使他的音樂會大大增色。這時,小施特勞斯想起了“藍色的多瑙河”,他就打電報到維也納去要那份樂譜,并且將它改編為管弦樂曲。
真要感謝《費加羅報》的編輯,“藍色的多瑙河”在巴黎的首演,竟成了這屆博覽會一大轟動事件。在博覽會壯觀的大廳里,小施特勞斯把他的絕代佳作奉獻給了數(shù)以千計的聽眾。這一次能成功嗎?
隨著那隱隱約約的序奏音樂的展開,“藍色的多瑙河”充滿激情的旋律就如這美麗的河流一般,跌宕起伏,奔流瀉出,終而又漸漸歸于一種充滿詩情畫意的寧靜之中……樂曲結(jié)束了,可聽眾們卻依然陶醉在樂曲的氣氛里——一陣靜默之后,忽然爆發(fā)了滿場的歡呼喝彩……新大陸軼事在小施特勞斯的軼事中,可以說沒有哪件比他1872年的美國之行更妙的了。
那時,“藍色的多瑙河”已使小約翰·施特勞斯的名字在美國也是家喻戶曉了。波士頓和平節(jié)的組織者向他發(fā)出邀請,請他到馬薩諸塞州指揮他的作品的演出。
可是小施特勞斯對于遠涉重洋頗有顧慮。最后,也許是高達10萬美元的酬金使他克服了任何對水的畏懼。
波士頓和平節(jié)的主辦者是一些過分熱情的人士。小施特勞斯第一次來到排練場,他一踏進那里就看到了一支真正的音樂大軍——近兩千名樂師和一個兩萬人的巨型合唱團,樂隊還增配了一個由大小鐵砧、火警鐘和參差不齊的鋼軌掛在木架上搞成的“編鐘”,以及一個直徑為18英尺的“鼓王”所組成的打擊樂器編組。在這支音樂大軍面前,小施特勞斯站在一個很像了望塔的高臺上,幾十名副指揮用望遠鏡注視著他,再把他的每一個動作轉(zhuǎn)達給自己下轄的演員。遇到強拍,整個樂隊就像大炮似的一頓亂轟,素來強調(diào)音節(jié)準確的小施特勞斯這下可真是只能望天興嘆了。
他的第一個沖動是想取消演出,但是有人警告他說,美國人是不許別人掃他們興頭的,而且往往會用私刑來報復。小施特勞斯寫信回維也納說:“要是拒絕指揮的話,那我將付出生命的代價!庇谑牵缓脤⒄麄演出視為一場笑劇而已。
在10多萬觀眾面前,小施特勞斯指揮了十幾場這種亂哄哄的演出,可美國人卻對此大為贊賞。在美國的短暫逗留期間,小施特勞斯成了轟動一時的英雄人物。
婦女們竟相索取他的頭發(fā)珍藏起來,引以為榮。小施特勞斯的男仆則熱心地送給她們一個個撒過香水的信封——里邊都裝有一、兩根從小施特勞斯那條紐芬蘭狗身上剪下來的黑色鬈毛。
生活的波折隨著歲月的流逝,小施特勞斯的感情也起了變化。他與吉蒂之間融洽的關系逐漸黯淡下來了。
1876年秋天,一個小伙子登門來找吉蒂,他叫她“媽媽”,并向她要錢。
小施特勞斯并不知道吉蒂除了和特德斯珂伯爵生了兩個女兒以外,還有別的什么孩子。他把那個小伙子趕了出去,吉蒂當時也沒說什么,可是后來,她卻聽憑她兒子的勒索。第二年4月的一天,小施特勞斯外出晚歸,發(fā)現(xiàn)吉蒂已被人殺死在家里。
妻子的驟死在精神上對小施特勞斯打擊很大,他感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便魂不守舍地跑到意大利去了。甚至連吉蒂的葬禮他也沒有參加,由他的弟弟愛德華料理喪事。直到幾個月后,他才有勇氣回到維也納。這個曾經(jīng)是有著火一般激情和超凡魅力的小提琴國手,停止了拉琴,而且以后再也沒有重操琴弓。
然而,小施特勞斯不能沒有愛情,那是使他戰(zhàn)勝恐懼,戰(zhàn)勝死亡的精神依賴。
不久之后,他又一次結(jié)婚了——那是同一個來自科倫的姑娘,26歲的安琪麗卡。
有一時,小施特勞斯和他年輕漂亮的妻子成了社交晚會上引人矚目的對象,小施特勞斯也為之喜形于色?墒牵茬鼷惪葲]能生孩子,又干不了什么有意義的工作。她經(jīng)常感到百無聊賴,生活沒趣。她越來越嫉妒約翰的才華,小施特勞斯專心致志于工作,安琪麗卡卻認為這是在故意冷落她。她不甘寂寞,于是開始另求新歡了。
對于安琪麗卡的丑行,小施特勞斯不置一辭。不管他為此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卻沒有對誰進行報復。就人們所知,他既沒有申斥她,也沒有和她爭吵,后來安琪麗卡只是悄然地離開了這個家。
安琪麗卡走了,小施特勞斯心煩意亂。他還得找一個伴侶。正巧,他的一個熟人去世了,遺下一位風姿楚楚的寡婦,年僅21歲。阿黛爾是一個銀行家的女兒,有過很好的教養(yǎng),小施特勞斯對她十分傾心。阿黛爾死了丈夫,和她幼小的女兒一起也覺得孤獨,她感激地接受了小施特勞斯的關心和愛情。1883年8月15日,小施特勞斯和阿黛爾在科堡結(jié)婚。
小施特勞斯此時已經(jīng)58歲了,但是對阿黛爾的愛情卻使他恢復了青春的活力。幾乎每天他都要給阿黛爾寫上幾句情意綿綿的話。在去劇場指揮一場演出之前,他會留下這么一個短箋:“親愛的阿黛爾!我要把樂曲的速度由莊嚴的慢板改為輕捷的快板,這樣我就可以快點回到你的身旁和你親吻。你的約翰!
阿黛爾把小施特勞斯從抑郁憂傷中解救了出來,她使小施特勞斯安然地度過了晚年。
終在他一生的最后那些年里,小施特勞斯每天都在寫曲子,他為自己依然是那么精力充沛而感到高興——像他這個年紀,這確實是難得的。
1899年5月奧地利傳統(tǒng)的圣母升天節(jié)那天,特別安排了一場“蝙蝠”的演出,這是小施特勞斯在歌劇領域中極負盛名的一部代表作。74歲高齡的小施特勞斯親自指揮歌劇的序曲部分。他以青年人的那種活力,不顧大汗淋漓,一心投入到音樂中去了。演出之后,他沒有坐馬車,而是從歌劇院步行回家,他要放松一下這愉快演出的勞頓,想領略一下這怡人的春天氣息。
5月的維也納,紫丁香、金合歡的芳馨四處洋溢,大街兩旁的七葉樹開滿了白色的花兒。小施特勞斯漫步在這綠樹蔭下,“蝙蝠”的樂曲聲仿佛仍在他的耳邊回響……可這卻是他最后一次漫步街上了。
第二天,他發(fā)燒了,高燒一直不退。醫(yī)生告訴阿黛爾,小施特勞斯是得了雙葉肺炎。開始幾天,他披上厚厚的罩袍,一面打著寒噤,仍然伏案為他的第一部芭蕾舞曲“灰姑娘”譜曲。盡管高燒益甚,咳嗽不止,他也還是堅持下去。最后,他終于臥床不起了。6月1日,小施特勞斯已經(jīng)昏迷不醒,開始說胡話了。阿黛爾講述了最后的情景:“……突然,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痛苦地喘息著,一邊輕輕地哼起了一支歌,這是一支古老的歌曲,但是我以前從未聽他唱過。透過他那蒼白的嘴唇,傳來了輕柔的歌聲:‘小朋友,我的小朋友,現(xiàn)在我們只得分手了……無論艷陽多么明媚,終也有下山的時候……’“6月3日早上,他拉起我的手連連親吻,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到了下午4點15分,他躺在我的懷里安然而逝了!
那天下午,維也納公園里正在舉行一場音樂會。當一曲終了時,有個人上前對樂隊指揮克雷姆薩輕輕耳語了幾句,指揮默然片刻,爾后對第一小提琴手簡要地吩咐了一下,從他又將信息傳遍了整個樂隊。樂師們更換了譜架上的樂譜,弦樂手們在樂器上加了弱音器。
聽眾悄聲低語,等待著他宣布下一個節(jié)目,可是指揮什么也沒說。在聽眾的竊竊私語聲中,樂隊奏起了流芳百世的“藍色的多瑙河”,速度是那么的徐緩,音量始終沒有高出嘆息的聲音……聽眾們明白過來了,爾后又默默地散去。就這樣,維也納獲悉了小約翰·施特勞斯去世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