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北門街上的音樂人 了解江陰本土音樂
此地所說的音樂人并非指專業(yè)搞電影、歌曲等方面創(chuàng)作、配器的音樂人,而是特指愛好器樂、愛好唱歌、唱戲的音樂愛好者,權當音樂人吧,當然其中也有專業(yè)人才。
北門街上的音樂人在澄江鎮(zhèn)范疇當屬首屈一指,芬芳奇葩,這決不是空穴來風,夸夸其談,其主要原因是人數(shù)多、水平高,且須指出的是在我或兄長輩的這個時間段。
一年四季,只要你走一趟北門,無論是街上還是河邊,便不難會聽到悅耳的樂器和歌唱聲,尤其是夏天。一到傍晚,人們在家門口潑灑一臉盆清水,擱上門板,搖起蒲扇,談天說海(那時沒有電視,沒有電扇)。
正如兒歌所道“風涼索索,排門擱擱,老蠶豆剝剝,咸鴨子磕磕”。大熱天的,小朋友不再你追我逃,而是乖乖坐在大人旁邊猜謎語,念兒歌,做游戲!澳阈丈叮倚拯S,啥個黃,草頭黃……”,“東瓜皮,西瓜皮,丫頭家赤骨碌覅臉皮”,“一脈金,二脈銀,三脈開始打手心,啪啪啪……”
此場此景中,是誰拉起了歡騰跳躍,似水柔情的二胡,是誰隨著歌聲低聲吟唱?其實真不用問,郵電局對面的張林云、張錦云弟兄倆自小酷愛二胡,慢弓、快弓、拋弓,快速的十六音符,鳥叫、馬嘯均不在話下。我的印象他們常拉的是獨奏曲《北京有個金太陽》、《喜送公糧》、《賽馬》等。
張林云在利用廠工作,負責電聲樂隊;曾在中山公園“愛之夢”舞廳擔任鍵盤手。張錦云當兵回來那年,在鎮(zhèn)文化站一曲板胡獨奏《看見你們格外親》拉得在場者嘖嘖稱贊,大林、劉振興(笛子)和我等均在現(xiàn)場。
張錦云呢在山東濟南炮兵部隊文工團操琴,當年曾在湖北武漢電臺錄音《紅軍哥哥回來了》,扣人心弦,如醉如迷。在江陰縣第一屆職工音樂會上,他板胡獨奏了電影《青松嶺》插曲《沿著社會主義大道奔向前》,當演奏第二首曲目《春城節(jié)日》即將尾聲時,突然,一根琴弦突然斷裂,小林在獨弦上下多次移位,音準到位,順利完成演出,博得了全場掌聲,傳為美談。
此時,他家門口,又來幾個樂友,圍成圓圈,來個合奏,歌友們輪番唱唱,其樂無窮,至今不忘。兄弟倆曾在江陰市陽光民樂團中操琴,小林擔任二胡首席,直至現(xiàn)在還帶學生教拉二胡。同時,曾在紅衛(wèi)廠工作的徐晉才、揚子江船廠工作的許維英,也分別在團中擔任大提琴手和二胡手。
他們這班樂友有時也被我哥沈定洪(二胡、小提)叫到我家,在扁豆花爬滿了圍墻,玉米、茄子、韮菜長得郁蔥的院子里,用三根竹桿支起了一只100瓦燈泡,順風向點起了二包紙盤蚊香,開起了音樂會。記得樂友有大林、小林(二胡)、潘仁達(琵琶),陳金才、劉耀洪(二胡),小海(小提)等。
我的任務是拿賣棒冰的木塊敲打凳子,“啪啪啪”要打在音樂的節(jié)奏點子上,當時七八歲,一門心思要出去玩,敲得忽快忽慢,常被指責,我想:敲這個有啥意思呢?不過,孩提時的音樂熏陶使我長大后記憶中的老歌老調還真不少。
此刻,院子陳舊,燈火通明,人頭濟濟,連河西對岸,也不少人佇立觀看。我記得他們常合奏的有電影《洪湖赤衛(wèi)隊》插曲《洪湖水浪打浪》,《手拿碟兒敲起來》和《十送紅軍》、《喜洋洋》、《彩云追月》等。
沈定洪和其中幾個樂友晚上有時還去工人俱樂部(司馬街)舞廳伴奏,要買票方進。我拎了一只提琴殼子,才“免檢”的。池內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蓬嚓嚓,蓬嚓嚓”,我沒伴玩,沒勁,但記的清楚的是樂隊中場休息時,每人有一碗小餛飩,我可吃一半。奏的樂曲只記的是《花兒與少年》三拍子部分。
小林家斜對面是陳金才家,小方桌上的飯菜已撤換上了茶具曲譜;沿河邊的高福生等均開始拉起了二胡,以歌曲小調為主。
高福生家住閘橋橋洞旁,橋下自然是納涼好去處。午覺前夕,他總一人自我陶醉一曲,然后躺椅上一隑,一忽中覺。一次,他拉著拉著,只見廟里阿囡的外孫女(3歲)不當心跌進河里,只能大約摸著看到一雙紅鞋,丟掉胡琴,跳下水去,在水中一把一撈,抓住小女孩,救上岸后,阿囡對外孫女“啪啪”兩記重重屁股,孩“哇”地一聲大哭,她竟未說一字,抱起小孩進廟不提……
高福生,用現(xiàn)在的話評比為“十佳”好人,名副其實,他救起的溺水者有名有姓的就有12人,勝造84級浮屠。此乃偏題,剎車。
他家有一閣樓。一天,只見幾個樂友鬼測測地爬上小樓,我便跟了上去,福生見我沒攔(他談戀愛,我?guī)退礁驙I房頭傳塞紙條的)。干什么呢?哦,原來是偷聽唱片(膠木)。我記得是電影《綠色的原野》插曲《草原之夜》和印度電影《流浪者》插曲《拉茲之歌》。
!黃色歌曲,不能聽!“阿寶,不能出去說!”福生關照命令!“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可惜沒郵遞員來傳情……”卿卿我我,談情說愛,資產階級情調!“到處流浪,你看這世界像沙漠,孤苦伶仃,飄流四方……”污蔑、貶低社會。
可誰曾知道,《草原之夜》被老外音樂家譽為“東方小夜曲”百唱不厭!而《拉茲之歌》是著名的世界經典歌曲,至今傳唱。走進隨便那家卡拉OK廳(或者手機、電腦),輸入歌名,立刻聆聽。李雙江、蔣大為、閻維文、郁均劍、刀郎……哪個沒唱,而老拉茲80多歲,還現(xiàn)身視屏唱《拉茲之歌》呢。這就是社會背景不同所主宰的!
在兄一輩中,還有我大哥沈定信的小號,曾在杭州人民大會堂2小號重奏《騎兵進行曲》;曾口含2把口琴吹奏《拉茲之歌》。他和劉耀明等還經常同臺演劇做戲呢,我們全家去江陰人民大會堂看過一次(戲名已忘,內容是抗日捉特務)。我姐沈霞云會彈鳳凰琴,彈、撥、刮均會,并會轉調呢。
壇巷弄內五管區(qū)排練的錫劇《秋香送茶》,滬劇《碧落黃泉》片段。秋香丫頭誓死不嫁張家少爺;玉菇臨死苦等志超,記憶猶新。陸?zhàn)B德、謝良玉、老阿元等是一次排練都不缺席的積極分子……
說來有趣,鄰居阿興看到我(洗冷浴前聚集時)便會不經意來上一句“阿寶,我來恭喜儂”(《志超讀信》段,把志超改成了我小名),久而之,我也把他的名字換上去:“阿興,我來恭喜儂”名字是說白,后五字是唱腔,要中低音、深沉、悲切……
夏日的北門街上,被兩旁門板一擱,僅存一條夾弄,供人行走。器樂聲、唱歌哼戲,似水綿綿;講老洋話,繞口令,“小熱昏”笑聲連連。孩提時的記憶,似烙印磨滅不去!盡管晚飯僅是一大碗泡飯,蘿卜干搭搭……
七八年過去了,我等一代新的音樂人出現(xiàn)了。
初二時,好說歹說,媽媽給我4角2分買了一枝G調竹笛,便愛不釋手,日夜琢磨,沒老師沒教材,摸出音階,吹吹小調而已。文革開始,宣傳隊盛行,一有演出,便擠跟在吹笛人后面聽,看,進步緩慢。
不過,有一次小飛躍:南京八三師毛澤東思想宣傳隊來江陰演出,大會堂濟濟一堂,好不容易沖涌到樂隊后面。吹笛人右手手指在笛孔(小工調)時而慢慢移出,時而依次落下關孔,而笛聲異常好聽;貋韼状文》乱辉嚕灿X好聽,效果異樣。那別的音孔能否如此呢,如法炮制,很好!我那高興勁就不說了。(后來才知是上滑音和下滑音罷)
初三時有同學借我《怎樣吹笛子》一書,已用白紙包封面,明日歸還,我挑重要部分抄至晚上2點。尚未抄完,只能作罷,同學也是借的呀,無奈。
學校成立了宣傳隊,我吹竹笛;澄江橋旁陳希洪在縣中宣傳隊也吹竹笛(后還拉提琴),我倆互相學習,取長補短,經常合練。夏天,汗流浹背,以致生痱長癤;冬天三九嚴寒,手背凍瘡裂尺。
1967年,沈定榮在一中宣傳隊時攝,柯尚榮二胡,姚偉澄小提。
花多少力氣給多少收獲,成正比!愛因斯坦名言。于是單吐、雙吐、三吐、滑音、花舌、歷音、喉音均能應用,并能吹上獨奏曲《大海航行靠舵手》、《我是一個兵》,《唱支山歌給黨聽》等。夏夜,閘橋河邊笛聲清脆悅耳,悠長奔騰,還能聽到摹仿鳥叫、雞叫、鳥喧、知了叫呢。
宣傳隊也常去部隊,工廠、各個公社巡回演出。節(jié)目無非是唱唱跳跳、歌唱毛主席。例,“語錄歌連唱”、《北京有個金太陽》、《想念恩人毛主席》等。每到一處,尤其是農村,他們是先接后送,插旗搭臺,網(wǎng)魚割肉,唯恐怠慢了革命小將。有的地方還要憶苦思甜,先吃玉米餅、麥粉粥。
一到晚上,操場上已黑壓壓一片,水泄不通。文攻武衛(wèi)戰(zhàn)士,手持梭標,四周警衛(wèi)。在公社干部的呵護下,我們從夾縫中魚貫而入!皝韱,來啰!”一片驚喜一片歡呼。他們一吃好晚飯,便帶上板凳,方圓幾十里,走阡穿陌,早早趕到操場,納鞋底,做針線,恭候演出。其實,我們是勉強湊合的一臺節(jié)目,質量并不高,可他們的掌聲、歡呼聲,他們的熱情,我平生未見,百思不解。
宣傳隊中當時的北門人有顧杏秀、魏玉芳、仰書美、夏國賢、沙溶、戴士寅和沈定榮。那時,我17歲開始摸索手風琴(學校的一架32貝司)。
左為作者,右為夏國賢,坐為沙溶
我除了笛子伴奏外,還有一個節(jié)目須上臺,三人樂器合奏藏族歌曲《北京的金山上》和阿爾巴尼亞歌曲《真正的朋友》。從樂器的配備、歌曲選擇,演奏的水平均有些低劣,不倫不類!霸賮硪粋!再來一個!”全場呼喊,可我們僅會2只。
1968年初,宣傳隊解散,下半年,下鄉(xiāng)插隊。下鄉(xiāng)后,我先后參加了村、公社、市鎮(zhèn)宣傳隊(笛子、二胡),節(jié)目是《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和《紅燈記》片斷,加上小節(jié)目,每次演出我須竹笛獨奏一首。
同輩中還有不少音樂人,像港務局的湯振中小提琴拉得特好,經常來張錦云家,向前輩學習,在國慶30周年紀念活動中曾擔任首席。
國慶30周年活動結束后,領導、樂隊、合唱隊在老體育館合影。(照片由李勇提供)
繆家場上的支邊青年管祖榮,其薩克斯的飄逸感和即興二配,還從事舞廳樂隊伴奏也值得稱道。福州32105部隊歸來,住壇巷弄的陳建平在文藝演出隊中不但拉二胡,并兼小號、圓號。還有河西吹單簧管的姚斌武,沿河左鄰、紅衛(wèi)廠拉二胡的許晉鑫,北大街小學北鄰拉小提的高濟良,均是同道中人,出類拔萃,經常出沒于舞臺。
福州部隊演出隊陳建平
當然,除了“游擊隊”之外,也有“正規(guī)軍”。住浮橋頭的陳振興,南京師范學院音樂系畢業(yè);張錦云、徐大軍都屬于專業(yè)音樂人才吧。
北門街上的音樂人,其聲樂方面也尤為突出!靶煜伎臀幕糜喂(jié)文化展示”、“長江之音”、“1986年開始的家庭大獎賽”、“慶祝祖國誕生周年”等等活動中,不少積極骨干一場不缺,諸如紅衛(wèi)廠的李寧花,煤球廠的鄭德威,揚子江船廠的沈定榮,內衣廠的鄭德源,紡配廠的劉靜芬,澄西船廠的繆振琪,還有周麗萍、黃渭勤等均有一副好嗓子。
徐大軍,蘇州軍分區(qū)文工團,男高(江陰中行),《祖國頌》中一段領唱“江南處處有稻米……”其音色優(yōu)美,音域寬廣,印象難忘。呂國強(北大街小學)一曲《祝酒歌》在江陰通過初復賽,在無錫市賽中得獎。小橋頭蔣家媳婦李寧花被譽為江陰的李谷一,每逢江陰大型活動,總之擔任領唱,從不降調,現(xiàn)義務在恒大御景小區(qū)和蒲橋社區(qū)擔任唱歌班老師。
1977年,我家院中造了一間七步新屋,便也多次召開音樂會。住北大街小學斜對面老聯(lián)合診所內,有一天津航道局工作的老張,每年出海返回可帶一大件,那年帶回了一臺收錄兩用機(江陰僅廣播站有一臺)。
巧逢江蘇省文工團來江陰演出,便把幾首好曲子錄回來,例《毛主席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拉著駱駝送軍糧》等。那我們起勁了,高濟良、徐晉才、陳希洪、陳建平、姚斌武等樂友們便三天兩頭在我家碰頭合奏,聽錄音記譜,再合奏,提高水平。
在戲曲方面,北門街上更不示弱,先說京劇團吧。北門小橋頭北有一蔣家開的兄弟照相館(樓上皇后照相,即結婚照),蔣師母的兒子蔣經國(曾用名蔣經慧,后又改為趙凱),老生,在樣板戲《智取威虎山》中演少劍波,其父母、姊妹懋櫟、老虎、阿德、阿咪我均熟悉。
大弄口小菜場宰肉的何順福的兒子何建華,武生,其武功了得,在《智取威虎山》中飾楊子榮,他弟弟均華和我同學,幾個娘舅也和他父是同行。近后街的楊宗平,小生后轉老生,《沙家浜》中飾刁德一。還有花臉張小毛,頗有名氣(有船,常泊北門)。
這些角兒,我印象最深,敬佩致之,大家一定熟悉吧!還有青衣劉靜仙、徐瑞竹、周玲珍、劉秀娣……1960年吧,縣小京班就在君山武廟——關帝廟大廳排戲、練功、吊嗓。
據(jù)地區(qū)京劇團,刁德一扮演者,江陰電視臺專欄“山海經”主持人朱永繼介紹,蘇州地區(qū)地委書記、軍分區(qū)司令劉金山(《鐵道游擊隊》劉洪原型)喜歡京劇,八個縣中竟無一個象樣的劇團,即抽調江陰團14人充實地區(qū)京劇團。那抽了14個骨干,剩下的還象京劇團嗎?不去,要么全去!于是,1969年,包括炊事后勤全體人馬一起轉入蘇州地區(qū)京劇團。
1960年2月在南街還成立江陰縣戲曲學校,有京劇、錫劇和歌舞三個班。
蔣經慧、何建華、楊宗平、張小毛、劉秀娣、劉靜仙、陳和平等均是小京班的北門人,實質上就是江陰縣京劇團的前身,而1969年江陰京劇團轉入地區(qū)后,江陰便沒有京劇團了,咋辦?于是1971年便再次成立了小京班,但好景不長,不久便轉團的轉團,進廠的進廠,例陸寶華,唐炳泉、顧美娣等。
左為陳和平,刀馬;右為劉秀娣,青衣。
浮橋冷凍廠東隔壁包家大院是我外婆家,而西鄰一家老宅子是“錫劇王子”周東亮家,如今是江蘇省錫劇團團長。他打小就隨錫劇團的父親周林華,在浮橋河邊吊嗓練功,多年磨煉,終成名角。他嗓音清亮,聲情并茂,字正腔圓,《玉蜻蜓》、《珍珠塔》、《白蛇前傳》等均是他拿手劇目。2020年9月3日,周團一篇《夏日記趣》(可點擊閱讀),詳盡介紹孩提時景況。
我隔壁的李國強常跟娘舅劉耀明劉耀洪練唱錫劇,當年也考進了大豐錫劇團。而其他劇團我熟悉的張佐一、陳(王權)、沈君義、馮仲祖、姜福龍、楊祖良、許老師、繆玉華、陳建國、徐金芳老師們,后來也經常參加慶賀活動,開琴行,教學生、做主持等,此乃旁話,插上一筆。
至于業(yè)余的愛好者也泛泛其多。老年大學、老年宮、城中社區(qū)、芙蓉社區(qū)便是票友們聚唱之地,現(xiàn)國標舞蹈協(xié)會的劉福澄每周要去4次為票友們伴奏戲曲。1991年江陰市總工會舉辦的徐霞客文化旅游節(jié)京劇卡拉OK賽中,小橋頭的唐秀萍《光輝照兒永向前》獲得二等獎。河西的陳金成自幼好京劇,古稀之年,《沙家浜》中《祖國的好山河寸土不讓》,如今竟原調演唱,有板有眼,音域寬廣。
作者一家在比賽中《鈴兒響叮當》、《只盼著深山出太陽》
故然,這些票友們年齡偏大些,演唱曲目年輕人大多數(shù)不喜歡,但這就是憶舊,這就是文化,這就是傳承。
九十年代,西洋的銅管樂器開始在江陰盛行(其實也有木管、打擊樂器在內)。興澄鋼廠打響了第一炮,繼而,鋼絲繩廠、鐵合金廠等相繼成立,揚子江船廠是1991年4月成立的,這樣北門就有三支:鋼絲繩廠、澄西船廠、揚子江船廠。以后每逢喜事例市委市政府表彰大會(連續(xù)請我樂隊9年),像開業(yè)簽約、大船竣工下水出廠、各鄉(xiāng)鎮(zhèn)的喜慶等均叫上銅管樂隊熱鬧一番。但長江大橋奠基、文化旅游節(jié)、國慶升旗儀式等重大儀式均是百人銅管樂隊,且邊奏邊行進,李勇老師擔任總指揮。
后來,市文化館倪萍又成立了禮儀隊,濃妝艷抹,高叉旗袍,漂漂亮亮的姑娘們服式整齊、鮮花、剪刀、托盤、彩球……“鳴炮!”“奏樂!”于是,黃磊作曲的《江陰市市歌》作為開頭曲。隊員們制服著裝,銅管樂無須擴音,洪亮寬廣,的確氣勢。
稍統(tǒng)計了一下,十幾年來,我擔任指揮的演出有300余場,不包括李勇校長和其他單位臨抽的演出。約2003年,銅管樂隊漸至淡寵,僅剩個別愛好者在開琴行,教學生,自娛自樂,也有個別隊員參加了“白事”隊伍。李校長還組織十名好手去“三毛”、“職大”、“南菁中學”、“山觀中學”等單位去擔任教員,成立新樂隊。
進工廠30多年,我沒有放棄音樂方面的愛好,并兼學習攝影、文學、書法等,以提高自己的審美觀及綜合水平。
南京師范學院音樂系畢業(yè)的李勇老師帶我去各單位伴奏,排練節(jié)目。剛開始是“跟著大人吃喜酒”,除了伴奏一樣不管。他是科班出身,音樂綜合知識豐富,我向他學到了好多東西。例華聯(lián)公司、證券公司、技改局、公安局等單位的大合唱,小合唱。
我邊伴奏邊聽邊琢磨,一直到自己能單獨進行編導排練,例澄西船廠、糖果廠、五一棉紡廠、紡織機械廠、勞動局、交通局等,能單獨指揮,并多次擔任過市、局卡拉OK賽的評委,也獲得過市級歌曲創(chuàng)作的二等獎、三等獎。
作者指揮百人大合唱
退休啰,北門人的音樂人沒有退!他們跳起了廣場舞,走進了卡拉OK廳,擠身于元林老年大學,陽光女子樂坊,參加了天華合唱隊,老年合唱隊……以優(yōu)美高亢的旋律演奏歌唱偉大的祖國,偉大的軍隊,偉大的人民以及美好的生活。
作者寄語
隨著城市范圍迅速擴大,布衣百姓不斷喬遷新居,電話、信息均難以索求,故采訪不到位,情況不全能核實。
所謂舊事,均屬陳年往事。早,60年之前,晚,退休之后,僅憑記憶,會有不足之處,例姓名中別字,不知大名僅知小名,時間有時交待不清,此乃其二。
其三,“音樂人”即指我熟悉的朋友鄰居,但也會有遺漏。例北門(城墻)北面有利用紗廠女工宿舍,宿舍西面便是老校長陳榮卿家,其令郎陳昌、陳楠、陳畊好幾個便是器樂愛好者。況且還有我不熟悉的北門人呢。
故凡不足之處,望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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