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波士頓音樂學院小提琴教授潮田益子來上海音樂學院訪問,當她聽了三位10歲附小學生的演奏后說:“他們年紀那么小就拉那么難的曲子, 拉得是很不錯,但看得出都是老師教的,我在擔心他們將來會怎樣?”。潮田教授在課上并沒有教這些孩子演奏的本領(lǐng),而是充滿撫愛地與他們對話:“你喜歡看電影嗎?喜歡運動嗎?”當問他們“你愿意拉琴給我聽嗎?”時,三個孩子都搖頭回答“不愿意”。這一番話是令人吃驚的,通常來的外國專家無不為我們附中附小學生的演奏喝采:“你們有那么多的優(yōu)秀人材,他們將來會有很好的前途”等等,但潮田卻對我說:“我看教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潮田益子是一位日本出生的小提琴家,14歲在日本獲第一名后就在蘇聯(lián)列寧格勒音樂學院學習,后又到瑞士跟西蓋蒂,在美國又從金戈爾學琴,曾在伊麗莎白、柴可夫斯基等國際比賽中獲大獎。她告訴我,當她參加伊麗莎白小提琴國際大賽時,進入決賽的十名選手中五名是從美國來的(包括在美國學習的她及一名以色列人),另五名是從蘇聯(lián)來的,過了幾十年后,在美國的五個人目前都在小提琴的演奏和教學領(lǐng)域中取得了相當?shù)某删停K聯(lián)的幾位除了兩人還在拉琴外,其余的都不知去向了。談起教育方式,潮田益子頗有感觸,她認為蘇聯(lián)是以國際比賽選手為培養(yǎng)目標的,即使這些人獲了獎并不能保證將來能成才,如果他們沒有學會自己思考,怎能期待他們獨立工作呢?日本的制度與中國相似,考試全都得靠記憶,不準帶計算器,不許用快譯通,而在美國強調(diào)的是獨立思考,可能在早期學生的成績不如日本和中國的,但知識面卻很開闊,能力也強得多。
曾有一位外國教授對人說,中國的老師本事最大,他們甚至能教會用電線木桿來拉琴。確實,我們的老師嘔心瀝血、盡心盡職是沒得說的,中國的家長望子成龍、望女成鳳舍不得吃穿,對子女卻投入了大量的財力、人力。現(xiàn)在的孩子在這樣的壓力下,出成績越來越早,但留給他們的空間似乎也越來越少。看看近二十年上音的幾位少年神童,小時侯頻頻獲獎,長大后,卻并沒有像人們所期待的那樣能成為大師級的人物,在他們之中,有的人(不止是一個人)反而出現(xiàn)了“厭琴”的情況,只有從未獲獎的大提琴手王健正以很好的勢頭越來越趨于成熟,并成為國際公認的繼馬友友之后的大提琴明星。這使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們的大學時代,當時的政治運動繁多,遠不如今天的學生對小提琴的技巧學得那么精深,然而我們活動的空間卻大得很:去邊疆、下部隊,從創(chuàng)作到排練全由學生自己干,青年學生的積極性得到了充分地展示,勁頭十足也充滿了創(chuàng)造的欲望,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钡恼Q生雖然是靠著領(lǐng)導和老師的幫助最后完成的,但如果沒有年青人異想天開的大辨論并提出要以寫出中國民族風格的協(xié)奏曲為目標,而去采用自上而下布置任務的方式的話,恐怕是否有 “梁!本秃苤档脩岩闪。
著名小提琴家艾薩克·斯特恩多次來中國時都曾提出“為什么中國的小提琴學生總是小時侯好,大了就不行了?”,我們也找了許多原因,是不是藝術(shù)環(huán)境不夠好?與國際交流還不多?室內(nèi)樂演奏太少了?現(xiàn)在看來,教得太多恐怕也是原因之一。
中音在線:在線音樂學習門戶
740)this.width=740"> 日木,羌族棰擊膜鳴樂器。又稱羊皮鼓。漢稱羌鈴鼓或羌族手鼓。流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