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音樂家 他們的音樂穿越大街小巷
威爾第曾經(jīng)說過:音樂是屬于大家的,如果不能人人共享就不是音樂。最能貫穿這種音樂精神的,莫過于街頭音樂家了。他們的音樂穿越大街小巷,屬于每個路人,人人平等,無論貴賤,沒有音樂廳高貴的門檻和門票。一座有足夠數(shù)量的街頭音樂家的城市,就好像一座大音樂廳,而這樣奢侈的音樂廳,全世界也沒有幾座。比如巴黎,地鐵分布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地鐵音樂家的歷史大概要追溯到上個世紀(jì);比如紐約,音樂大師譚盾在紐約讀書的時候,曾站在街頭拉琴;還有巴塞羅那,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都會嫉妒它有那么密集的載歌載舞的街頭音樂家……再就是溫哥華了。溫哥華的優(yōu)異之處大概要歸功于市政,它可以批準(zhǔn)一個四人電子樂隊帶著電子鋼鼓、電子吉他、鍵盤在午餐時間一星期3次出現(xiàn)在市中心。離這個朝氣蓬勃的樂隊一個街區(qū),有一對拉小提琴的兄弟;再轉(zhuǎn)一個街區(qū),可能會碰到一個穿著藍綠格呢裙的蘇格蘭風(fēng)笛手……至于那個印第安排簫手,一年四季都會出現(xiàn)在街頭。市中心絕不是這個城市音樂廳的全部曲目。某個地鐵站,你總是會遇到一兩個沉默的音樂家。他們是街頭音樂家中的吉普賽人,今天下午站在這里,明天可能已站在另一個城市的街頭。他們一般不會擺出自己的音樂CD,只擺出一個臟兮兮的琴盒。但他們的音樂帶著撕心裂肺的力量,讓你忍不住駐足,忍不住第二天還在同一地點張望。還有著名的藝術(shù)小島格蘭弗島。在周末中午,島上總有5位音樂家在同時表演。因為小島被海水圍繞,綠樹叢生,天然的隔音效果好,幾個歌手在不同的地點邊彈邊唱,也決不會互相影響。小島的時間管理非常嚴(yán)密,每個(組)音樂家在一個地點只有一個小時的演出時間,音樂家們常常自設(shè)鬧鐘,在下個音樂家出場之前已經(jīng)清好場。這些音樂家絕對是專業(yè)級別,在獲得小島批準(zhǔn)演出時,一定經(jīng)過層層挑選。
上周末我們碰到的那個多倫多的吉他手,絕不亞于任何吉他大師,他可以同時彈兩把吉他,而且他自創(chuàng)的曲子,仿佛在我們的眼前支起了一個大大的屏幕。我們還遇到一個15歲的混血小歌手,她演唱時媽媽就站在旁邊靜靜地傾聽,她的幾首歌都引起陣陣掌聲,人們圍了一層又一層,還不到20分鐘,她的琴盒里就收到近百元的鈔票。后來,我在開車時聽到了其中一首的原唱,竟然沒有那個街頭小姑娘的美妙。任何高超的錄音效果都沒有現(xiàn)場音樂更為動人,因為街頭的大音樂廳里還有藍天、白云、偶爾低飛的海鳥,以及和你一樣為音樂如癡如醉的人。是的,幾乎每個周末我們一家都會到格蘭弗島聽音樂。一歲半的寶寶很早就會給街頭音樂家們鼓掌,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向他們的琴盒里投錢。他們也許會是寶寶最早的音樂啟蒙。我們還遇到一個神秘的小提琴手——她總在月圓的夜晚出現(xiàn)在我家樓下的碼頭,穿著美麗的長裙,拉最著名的小提琴曲,比如《安魂曲》或《小夜曲》。興致起時,還會翩翩起舞。她似乎從來不在意有沒有人投錢,有沒有聽眾,但她的小提琴技巧和氣質(zhì),足夠做一個交響樂團的首席。美國頂尖小提琴家約夏·貝爾(Joshua Bell)為了體驗人們對音樂的熱愛,曾經(jīng)拿著他那把價值350萬美元的小提琴,在紐約街頭冒充街頭藝術(shù)家拉琴。所以,每個月圓的晚上,說不定我們遇到的是一個微服出訪的小提琴家呢?話說,約夏·貝爾的演出門票可以賣到上千美元一張,他在街頭拉了一天才賺30多美元。可見街頭音樂會是多么的經(jīng)濟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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